、困惑、怔忡、为难等,情绪组合成的古怪,他涩涩的一笑,慢吞吞的道:“各位,呃,非要这么急着要船不可?”
廖冲道:“当然,越快越好,有了船,有了人手,我们马上启航,在这里待着,算是怎么码子事!”
坐了下来,洪大全目光溜过四张脸庞,似乎心情十分矛盾:“船上的人手不大好找,我看,各位就在寒舍委屈几天,让我再想想法子……不过,若是各位一定要尽速出海,我当然也该替各位安排妥当……”
洪大全的话,透着有点前后不相对衬,宫笠下意识里正觉得有哪里不大稳当,廖冲已迅速接下口来道:“还是烦请洪老兄你多偏劳吧,我们是希望早早扬帆启程,他日有暇,自当专程前来府上叨扰啦,现下却只有告罪了!”
似是带着点惴惴不安的恍炼与歉疚,洪大全呐呐的道:“老实说,我是异常希望各位能够在舍下逗留几天的,我们彼此,可谓相见恨晚,借此良机,正好把晤契阔。一叙表怀……”
廖冲直率的道:“重任在肩,不敢延搁,洪老兄,以后有的是盘桓之时,又何在乎眼下这区区几日的相聚?只要你老兄看得起我们,愿意结交,还怕没有我们搅扰的机会?”
苦笑一声,洪大全表情抑郁的道:“虽是初次见面,但老夫我与各位实是投缘,衷心之内,甚盼同各位结为道义之友,我…我也有些难处,无论如何,务请各位恕有谅解!”
廖冲笑道:“甭客气了,我说洪老兄,你一客气,岂非更形见外啦?”
直觉的,宫笠感触到某些细微的异常处——他觉得洪大全的话语中,似是隐含着某种暗示,带着双关的意义,但一时间,他又无从判断出人家确切所指的是什么,想要表白的是什么……。这时,洪大全又深沉的道:“此去海上,凶吉未卜,汪洋之中,多有不测之变,如果各位坚持非要早去不可,老夫只有预祝各位一帆风顺,马到成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