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淡茶劣酒,粗肴黑食总还是有的……”
洪大全这一村之长的屋舍,也不过就只比那那三楹两室的狭小陋房,稍稍大上一点,整齐上一点而已;前后两进,每进三间,收拾倒还清爽,也不似村里一般人家那样低矮阴暗,但免不了的却也有那股子挥洒不去的鱼腥气味。
就在前进的客堂里落坐,洪大全先开口道:“尚未请教各位的名讳大号?”
宫笠早有准备,从容不迫的道:“洪老哥,因有一桩极大的风险担在我等的肩上,事情未了之前,我等实不能轻露痕迹行藏,事非得已,尚请老哥体谅。”
洪大全领悟的颔首道:“是,是,这倒是我的冒失了!”
廖冲接口道:“这乃是我们的‘苦衷’,嗯‘苦衷’。”
在初去“玉鼎山庄”之时,廖冲曾被黄恕言口的“苦衷”二字罩得晕天黑地,满心恼火,此刻,他也把这两个字派上了用场,细细回味,的确觉得相当吻合切实。
洪大全摇着颔下的花白胡子,笑道:“方才,这位老兄说有事须我效劳,只不知是什等样事体?尚请见告,能之所及,无不应命,这就算是先前各位高抬贵手的回报,也算老夫我诚心要和各位交个朋友。”
宫笠忙道:“洪老哥如此帮忙,实令我等感激莫名,回报不敢,老哥肯于折节下交,我等却是倍觉荣幸,只怕是高攀老哥了。”
呵呵大笑,洪大全开心的道:“哪里话来,这是哪里话来!”
廖冲插上嘴道:“洪兄既是愿意帮忙,我们也就不客气,打开天窗说亮话吧,洪兄,我们需要一条船,一齐设备齐全,可以远航的船!”
“哦”了一声,洪大全道:“原来是这么一桩事……”
宫笠紧接着道:“当然,费用若干,我们照出,或租或买都不要紧,但船上却须有人驾驭,在操舟航海的经验上,我们几个都很生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