尊夏忌生目光凄恻的环视了斗场一眼,最後,又落回龙尊吾脸上,他肥大的手掌一挥,道:“朋友……………这笔帐,我们都记了。”
龙尊吾平静的道:“後会有期。”
胖大的身体又摇晃了一下,方才牵马过来的叁名大汉中有两个急步奔近,分开左右欲扶持他们这位长河堂的堂主,夏忌生神色倏变,暴叱道:“给我滚开!”
两名大汉惶然收手,其中一个结结巴巴的道:“但是,堂主你………”
夏忌生理也不理,转身朝他自已的坐骑行去,临到马侧,他咬着牙哼了一声,左手一按马鞍,整个人已“呼”的飞上马背,但是扯动了他那怕人的伤口,几乎差一点便摔了下来。
他又回头深深的盯视了龙尊吾一眼,这一眼,龙尊吾看得由来,有着太多的仇恨,太多的愤怒,以及太多的羞辱。
十来匹马迅速的扬蹄而去,没有人再说一句话,没有人再留下一丁点叹喟或叱骂,就像他们原是自此路过一样,唯能代表方才那场惨厉杀戈的,就只有地下一滩滩已成紫红色的血迹了,而这一滩滩的血迹亦终将湮没消失,就像薄雾被清风吹散,不再有一丝遗迹。
骑影隐入灰穆的大地尽头,而空气寒瑟,四周景色凄凉,似一个低能的作画者,将一团团单调的淡蓝涂在灰色的画纸上,除了沉黯,除了落寞,简直就没有别的了。
朋叁省跋忙跑了过来,他一抹脸上的汗水,着急而惶恐的道:“老弟,伤得如何,还挺得住麽?”
龙尊吾苦笑一下,道:“自是不会好受,朋兄如何?”
朋叁省看也不看身上的两处皮伤,将手中兵刃丢在地下,匆匆为龙尊吾检视了一遍,禁不住骇然道:“我的祖奶奶,你全身没有一块好肉了,这这这………这如何是好?前不巴村後不近店,可要命了…”
皱皱眉,龙尊吾道:“我都不怕你怕什麽?死不了的,只是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