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亦有荣焉……”
田寿长嘿嘿,笑道:“行了,老花子,别叫我笑,你肚皮里那几滴墨水便好歹留着找人卖弄去吧,我这儿,免了。”
刚才趁便绕了—圈,展履尘已经走了回来,他皱着眉开口道:“奇怪……”
一听着这两个字,田寿长便冒火道:“奇什么怪?何怪之有!又有什么奇事冲着你啦!”
展履尘四周环视,摇头道:“‘六顺楼’、‘三羊山’那边,除了被我们擒获的几个人之外,居然会没有一个活口?”
田寿长哼了一声道:“你想说什么嘛?!”
展履尘慎重的道:“怎么没有活口?是我们干得太狠抑或他们的大没种?”
田寿长悻悻的道:“你这话问得奇怪一—双方一上来便是个誓不两立的架,谁也不想谁活下去,且敌众我寡,大家都红着眼厮杀,在这样的情况中,老鬼,哪会有活口留下?当然就拼了个满地遗尸,遍野血流了……”
微喟一声,展履尘道:“这么说来,对方也是相当强悍了,至少,比我们当初起兵之前所预料到的要硬扎得多!”
田寿长不大甘愿的道:“有那么点意思……”
展履尘道:“瞻望将来,只怕仍有一段荆棘险道在等我们去闯———”
捻了根汗毛猛的扯下来,田寿长一龇牙道:“这还用你说?”
展履尘缓缓的道:“方才,在那等优劣悬殊的局面下,对方非但不降,更且狠拼至最后—人,不到血溅身死,决不罢手,这样的气势乃是相当可怕的,老二,我们万万不能轻敌,以后务须战战踏实,步步为营,否则,一旦疏失,便将遗恨终生!”
田寿长道:“话是这样说,做也这样做,但你却不必看得太过严重,我们的敌对者有种是不错,可是也狠不上天去,刚才,他们那几个龟孙子乃是拿鸭子上架,硬着挺的,其实情势所迫,不硬着挺也不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