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不如求自己,邵斌,那几个杀害你手下镖师的‘八角会’人物,已经全给我干掉了!”
目蕴痛泪,邵斌伤感逾怀地道:“秋兄,可是当真?……”嘿嘿一声,秋离道:“此时此地此景,我没有兴趣和你开玩笑!”
停了一下,他又道:“你谁也不用再等了,你那六个镊师,没有一个还活着,不信,你可以到山助口那边的杂草丛里找找,另外插在前面竹竿上的两颗大好头颅似乎也应该取下来了……”再也忍不住了,邵斌泪如泉涌,他呜咽着道:“天啊!…这是手下最为……得力的六个镖师……如今全然死在这里,我……又怎生向他们的家属交待?我的名声,前程……也全完了……”
点点头,秋离道:“这样正好,干干净净,你不是原来也打算退出江湖?借着这个机会,拍拍屁股下台恰是时候……”热泪纷洒,邵斌语不成声,“几十年闯荡江湖……到头来却落得此等下抄……”冷冷地,秋离道:“这还不算太惨,至少你仍保全了自己老命,邵斌,有很多人连退出江湖的福分也没有便叫江湖吞噬了………!”流着泪,咽着声,邵斌伤痛欲绝,早已无心回话了。
轻喝一声,秋离不再留恋,转过身来,迈开大步直向襄阳城行去。
走着,步履越来越快,越来越急,秋离心中有些无可名状的烦嚣,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惶恼,另外,还掺着一丝儿怅惘,一抹儿空茫,秋离知道为什么他今生有这些错杂的感触,但是,便知道,又能奈何?’进了襄阳城,秋离先去他存放金子的那家“鸿兴钱庄”取回了坐骑,然后,他毫不停留,快马加鞭地离开了这里,他走得很急,很快,又很干脆,象要抛舍一些什么在身后,当然,那可能是一夜来不愉快的,血淋淋的回忆了!自爱阳经三河口,出铜锣关,过了金家寨再走两天,现在秋离已风尘仆仆地来到了风景如画的“小青山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