躬身行礼,艾小攻振奋地大叫道:“三师叔……”丁骥也是满脸恭谨之色,低沉地道:“拜见义父!”说着话,他一弯腰,恰好将肩上血淋淋的创口现在老人眼中,于是,老人深叹的面色微微一震!丁骥的一声“义父”,叫得周云心中一沉,他怔怔地呆立着,脑子里也同时想到七师叔陆小樵为什么不敢明着相助,怯难拖延的原因了冷森地看了看丁骥肩上伤口,又望了望艾小攻面颊上的肿痕,老人的神色已更加酷厉,他冷漠地道:“骥儿,是谁伤了你?”丁骥叹了口气,讷讷不能出言,老人厉声道:“我在问你!”似是还要为周云掩饰似的,丁骥吞吞吐吐地道:“回禀义父……也是孩儿自己不好……”老人怒哼一声,暴烈地道:“不要废话,只告诉我是谁伤了你!”又摆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,丁骥沉沉痛痛地道:“是本门叛徒周云。”头也不回,老人道:“戴着面罩的那个?”丁骥点头,又似哀恳的语声道:“但求义父不要难为了他,他也只是受恶人唆使。不明就里,才糊涂干出这件傻事……”一挥手,老人又转向艾小攻道:“小玫,你的伤又是谁打伤的?”艾小玫双泪齐坠;一指秋离道:“是那穿黑衣的人,他最坏了,今夜犯庄,毁屋,伤人与唆骗周师兄,都是他出的主意……”黝黑的面庞上没有丝毫表情,老人缓缓转回身来,又缓缓向前走了两步。
周云咬咬牙,有些颤抖地躬身行礼道:“弟子周云拜见三师叔,恭请三师叔老人家福体金安……”老人往旁边走开一步,避不受礼,他银发随风飘舞,冷峻地道:“周云,你已非天山弟子,我亦没有你这种师侄,今夜你来,是以江湖上摸底寻仇者的身分出现,我,也要用对付这种人的手段来对付你,我们彼此之间俱不用留情!”全身一震,周云惶急地道:“不,不,弟子怎敢如此放肆?
三师叔,老人家请听弟子解释……”老人双自暴睁,一片出奇的眩目冷电闪炫,他决断地道:
“不用再说了,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