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自己协助了对方,将可能落的下场,这下场他是不敢设想的,除了派规的苛刑,还有无边湖不可预防的惨杀同谋者,固然他也恨透了那丁骥,但是,他却不能,也不敢苟同秋离这种直截了当的报复方式。
沉缓地,周云跪倒在陆小樵身前,哽咽着道:“七师叔爱护提携之思,师侄铭感终身,水不敢忘,此别后,不论身在何方,俱皆为七师叔祈福祈寿。”这一番话,不啻已表达了周云心中的向背与感触,等于是说,从今而后,他与天山派再无关系,更进一步说,复仇雪恨的行动即将展开了!
陆小樵忍不住双目垂泪颤巍巍地低叫:“云儿……你且忍耐一时,我……”秋离拉了周云起来,冷然道:“水远流长,夫子,我们即将再见!”于是,不待陆小樵再有表示,秋离已握着周云的手,二人双双启宙逸出,只留下怅然若失,愧疚莫名的陆小樵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。
象来时一样,秋离与周云,后面尚紧跟着韩子明,三个人小心翼翼,却奔行如电地朝来路掠回,现在,他们已迅速到达了那堵半高的围墙之下。
喘了口气,韩子明不禁有些埋怨道:“秋兄,你与周兄在里面也不知搞些什么,把我一个人摆在外头,光喝冷风也就喝了半个多时辰……”秋离哧哧一笑道:“老韩,你不用叫苦,冷风喝够了,马上就来了火辣辣,热乎乎的了!”“什么?”韩子明低叫道:“准备硬干了?”点点头,秋离道:“是了,若不硬干,这些乌龟孙岂肯献出宝来!都他妈是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!”立刻杀气腾腾,摩拳擦掌,韩子明昂烈地道:“好,早就应该如此,我一向主张能忍且忍,不可乱了大谋,但天山派这等欺人法还是我多年以来所仅见,如果不给他们见个真章,这些混帐还以为我们黄衫会全是些寿头!”拍拍他的肩膀,秋离笑道:“看你的了,老韩!”暗里,周云悄然扯了扯秋离的衣角,沙着嗓子叫:“秋兄……”秋离面色候沉,怒道:“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