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枭中之霸又道:“但是,我们做出的姿态却必须叫他相信我们这么做--如果他坚持不肯放弃主见的话!”
丛兆道:“我想他是会相信你们将这么做的,因为连我也相信了,大当家昨天所表示的态度,倒真叫我替那位荷花少爷捏把冷汗……我一直在想,在担心,如果府宗受激而怒,引起反效果,大当家那还能轻饶了他的儿子?”
燕铁衣平静的道:“现在你知道我的心意了?”
丛兆道:“现在知道了,但大当家若不说,我绝不敢往这上面想……”
吁了口气,燕铁衣道:“人的嘴巴说得硬点,也能替自己打气,甚至对你,我也不能表示自己已软了心,丛兆,以后你会知道,有些时,我也是相当宽厚仁恕的。”
丛兆笑道:“大当家一向宽于待人,这是我们都晓得的事。”
燕铁衣道:“并非‘一向’,而是‘有时’,其中有所分别,你高帽子不要给我乱戴。”
二人又低声谈论了一会,然后,丛兆辞去,像来时一样,那么谨慎,又那么轻巧灵便的匆匆消失于黑暗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