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东一滑,西一拉,终于形成了两个乱七八糟,沾污狼藉得几不可认的字体:“胡绚!”
庄空离恶狼狠的叫道:“是粉面狼君!”
燕铁衣冷寞的看着地下这个歪斜离谱的字体,微微点头,他又轻徐的间:”既为了女色,那个女人是谁?”
抽搐着,裴咏又开始以脚尖沽墨画地——原来的“胡绚”两字,已被庄空离用衣衫下摆伏地拭净了。
歪歪斜斜的,裴咏又划下四个字:“我妻沉娟。”
微感愕然,燕铁衣忙道:“你娶妻了?怎的我不知道,是多久以前的事呢?”裴咏又抽搐得更剧烈烈了,他竭力把持,喘息粗浊,好不容易又用脚划下了三个字:“十月前。”
燕铁衣急问:“为什么姓胡的要对你下这样的毒手?他强霸你的妻子?还是你的妻子引诱他来陷害你?”
但是,裴咏这时却再也无力坐稳了,他独眼翻动,混身急抖,双腿不住的痉挛,喉咙中的“啊”“啊”声也变成了低弱的“呼”“呼”直响,左腮子洞里更是分泌出大量浓白的黏液来,整张不成人形的脸孔已全部缩曲歪扭!
庄空离惊道:“不妙了!”
燕铁衣嗔目大吼:“熊道元——”牢牢扶着裴咏的崔厚德已是额上见了汗,他呐呐的道:“约莫快来了,魁首,约莫快来了!……
裴咏虽是油乾灯尽,气息奄奄,却仍在用力摇头,喉咙中咕噜不停,燕铁衣瞪眼咬牙,话声出自唇缝:“你再挺一下,裴咏,只要一下,大夫马上就要来了”就在这时,门外廊上一阵杂乱惶急的步履声已一路响了过来,很快的,熊道元喘息着扯进了踉踉跄跄,上空气不接下空气的那位秃顶大胖子李大夫,李大夫手提竹编药箱,已累得一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!
这位大夫甫一入室,首先慌着向燕铁衣致意,一面喘着粗气:“魁首啊……
啥事哪?我们熊老弟就像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