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六个时辰?”孔慈听聂风如此说,不由异常惊讶地看着已步至窗前的断浪,断浪犹是未有步进屋内,不知是否因为歉疚而无颜进内,他只是站在窗外不远,幽幽的瞧着聂风道:
“风……我真是十分……对不起你,为了我,竟令你如此受……苦,但,我……其实……有一件事……很想……告诉……你……”
聂风仰天叹了口气,道:
“浪,你若还有什么话说,就直接说吧!别再吞吞吐吐了!”
断浪惭愧的道:
“风……我知道……其实无论我有没有偷铁尸雄蚕,有没有……出卖你,你……今日都会一样维护我的,但,我……想告诉你一个真实的……事实……”
“我——真的没干过!”
什么?断浪真的没有干出卖聂风的事?他,是否又在说另一个谎了?
聂风想也不想,已重重颔首:
“这个,我早已知道!”
“你……早已知道?”
断浪一怔。
“嗯。”聂风斜眼一望断浪,徐徐答:
“浪,我和你相识多少年了?你的性恪,你的优点,甚至你的缺点,我都一一了然于心,你可能会出卖自己,但你却绝不会是那种卖我的人!”
“你虽然有时刁钻古惑,这只是你的表面,真实的你,却是那种宁可对不起自己,也不会对不起别人的人!你太有——心!”
断浪万料不到,聂风竟会如此形容自己,他更是歉疚无比,他道:
“风,但……你可知道,我昨夜为何送酒给你?”
聂风饶有深意的答:
“因为,你正在踌躇应否下手,还有,纵使我要下手,你也会先视察天医阁内的环境的,所以你才会送酒前来,以先探清楚形势,其实,你还在犹豫,你还在不忍心。”
断浪不虞聂风竟可断事如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