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听应雄说下去,一张脸也愈是苍白。
应雄见英名的脸愈转青白,似感到惬意极了,他嘴角歪歪一翘,残忍地变本加厉: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折磨你吗?因为你真没用!你真的像一堆地泥,你——”
“贱!”
“我娘亲对你千般爱惜,你却始终抬不起头来!她甚至为保你那个又残又破又寒酸的玉佩而死!这玉佩竟值得我娘赔上一条命?嘿!一切都因为你!一切都因为这个玉佩!
若不是你送这个玉佩给娘!娘亲便不用为它而死!贱种!是你害死她的!是你的玉佩害死她的!”
应雄说时朝慕夫人手中紧握的半边玉佩一扫,双目像要喷出熊熊妒火,他更恨得牙根迸血,道:“是这不祥的玉佩害死娘亲!它不配在娘手上!我要丢了它!”
说时迟那时快,应雄已猝地出手欲取下慕夫人手中的半边玉佩丢掉,一直黯然的英名见状,不禁低呼:“不——”
“要!”
呼声已急,已快,但已伤重的他,赫然比他自己的呼声更——快!
他已豁尽了残余力量扑向应雄!
只因为,这半边玉佩,是慕夫人应得的!他明白,慕夫人泉下有知,也会高兴此半边玉佩能与她陪葬,但,此刻的应雄为何偏不明其母心意?为何会——一反常态?
人声齐至,英名的人已闪电掠至应雄跟前,豁尽全力欲格开他欲夺玉佩的手,应雄对他仍有此残存气力,似亦感到意外,一双眼睛在弹指间像是隐隐闪过一丝赞叹之色,可惜这丝赞叹之色很快便被他眼中的恨意盖过,然而那股恨意,真的是他的恨意,抑或是……
有心的化妆?
无论如何,应雄的身手绝不比英名逊色,更何况此际英名已伤疲交织,“英雄”气短,应雄,却仅是于抵抗刺客的过程中受了数道皮外之伤?
故纵使英名能及时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