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伯门下的几个弟子,以前一见他,都亲热地叫他为贤弟,跟他谈武论文,而现在一见他,仿佛他身上染了瘟疫似的,一个个远而避之,冷漠得比路人还不如。要是董子宁没有在山峰上听到那位青衣姑娘的话,他会感到自卑,无地可容。不敢抬头望人。现在他心里冷笑一下:“既然这样,我又何必去接近你们?”
使他感到意外的,倒是他师兄的朋友刘常卿,在一间茶楼一见他,就热情地招呼他:“董贤弟,来,我这里刚巧有一个座位,你来得太好了!”
他奇异地看着刘常卿,又看了看周围,见没有其他熟人,走过来轻轻地说:“我是个被赶出教门的人,不怕沾污你么?”
刘常卿一笑:“那是你们玄武派的事,与我何关?我只认得你是我的朋友。”
董子宁在相熟之人一片冷淡的目光下,却得到了刘常卿的友谊,心里异常感激。正所谓锦上添花的人,没有人记住;而雪中送炭的人,却叫人永远难忘了!董子宁坐下来又说:“我接近你,耽心你会遭人非议呢。”
“我刘常卿已大有人非议了!我既不想攀龙附凤,又没有勇气登上武林名流之列,又怕何人非议?来,贤弟,我们饮酒,莫去理睬别人的议论。”
董子宁暗想:这个刘常卿莫不是山峰上青衣姑娘所说的有见识的人?他本来是不大会饮烈酒的人,只喜欢饮糯米甜酒,现在却举起杯来说:“刘大哥,小弟敬你为人,借花献佛,敬你一杯,来,干杯!”
“好,好,干杯!”
两人举杯,相碰一下,一饮而尽。
刘常卿饮过酒后,压低嗓子,轻轻地说:“贤弟,今早我见到了你的同门师兄荣哥,他在打听你的下落。”
“哦!?打听我?他说什么了?”
“他交待我,见到你时,千万劝你早日离开衡山,别再在这里逗留下去。”
董子宁一怔:“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