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汉一手提了起来,哈哈大笑:“小子!射呀!你怎么不射了?”
聂十八挣扎着:“你快放我下来!不然,我用脚踢你了!”
“什么?你还会像兔子一样踢人?”
聂十八真的用脚去赐,凶汉用手就封了他的穴位,令聂十八动也不能动,又是大笑:“踢呀!你怎么不踢了?”
“你,你,你真的要杀我?”
“杀不杀,我得回去问问我那瞎眼的老娘去,她要是说不杀你,我就不杀你,她要是说杀你,我也只好杀了你给兔子赔命了!”
凶汉将聂十八挟在肋下,又提了那两只死免,大步如飞地向一处山拗而去。聂十八感到自己像腾云驾雾似的在空中飞行,心想:怎么自己这么倒霉,自从自己碰上了死人之后,到现在,都碰上些莫明其妙的怪人,只有雄风镖局的人,还像人样,知情说理,但愿这疯子的瞎眼老娘不是疯子,会放了自己,不然,自己死得真够冤枉了。
聂十八也不知自已给凶汉挟着跑了多远,只感到自己进了一处山谷,两旁尽是高过人的芒草和杂林,最后才来到一座茅屋前。凶汉挟着自己推门进去,高声喊:“娘!我回来了!”同时将自已放在门角之下。
聂十八手脚不能动,眼却能看。他略略打量了一下茅屋,感到跟自己在鸡公山上所住的茅屋差不多,顶多好一点而已。不久,一个瘦得像干豆角似的盲眼老太婆从房间里扶着拐杖摸了出来,沙哑的嗓子说:“猛儿,你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聂十八这时才知道这凶汉叫“猛儿”。猛儿人生得凶恶,似乎对母亲极孝,他连忙丢下手中的野免,去扶盲眼的老太婆在一张凳子上坐下,一边说:“娘!你要出来,叫我背你出来就行了,你怎么自己摸出来呵!”
“你以为娘老了,不能自己走?”
“不不!我是说娘不大方便。”
“猛儿,你捕捉到什么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