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衣服破烂。青青和豹儿在月光下一时看不清她的面孔,只感到三更半夜荒野上出现这么一个人,是有些神秘古怪。
翠翠问:“青哥!她是什么人呀?”
青青说:“谁知道她是什么人呢。”
“你将她刺伤了?”
“没有,是她自己摔倒的。”
翠翠说:“你们先在这里,我过去问问她是什么人。”
“白弟,你小心!提防她突然出手。”
“这样!那是她自找死路了。”翠翠警惕地步出树林,对那坐在地上的怪妇人问:“喂!你到底是什么人呀?”
这妇人反惊愕地问:“你、你、你不是鬼、鬼、鬼吧?”
“我要是鬼,你怕不怕?”
“不,不!你别吓、吓我。刚、刚、刚才你、你、你已经吓死、死、死我了!”
豹儿见这妇人怕成这样,心中不忍,便走了过来说:“白兄弟,你别再吓她了!”他又对那妇人说:“大婶,你别害怕,我们是人,不是什么鬼怪呀。”
妇人在散乱的头发缝中,看见了豹儿的面孔,顿时眼里闪现一丝惊讶的目光,但很快便收敛,又望望翠翠,眼里又露疑惑之色,仍战兢地问:“你、你、你们真的不是鬼吗?”
“大婶,我们真的不是鬼,是人。”
妇人又望了他们半晌,似在白语:“对,对。人说,鬼是没有影子的,你们都有影子,真的不是鬼了!刚,刚才你们在黑麻麻的树林里突然大喝,几乎将、将、将我吓死了!你们知不知道,人吓人是没有药医的啊!”
翠翠问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我、我、我是个孤苦伶仃的穷讨饭。”这妇人说着,扶着一支竹拐棍,慢慢从地上站起来,舒了口气。
“你是一个讨饭的叫化?”
“是呀!”
“你怎么半夜三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