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道:“不,我不敢偷……”
君小心截口道:“不急,不急,不是‘偷’而是‘拿’,那东西可是你家的,怎算是偷?”
金王玉急道:“可是它全是爹的……”
“你爹的和你的又有何差别?”君小心大言不惭道:“我爹的东西。哪一样不是随我拿?他哪敢吭一声?做人就是要这样才够味嘛!”
金王玉问道:“你不是说,你爹早过世了?”
“这……”君小心可曾说过此话,暗自憋笑吹牛吹过头了,但他脑筋转得快,立时有了说法:“就是如此嘛!老的容易翘辫子,我爹早就想通这道理,在生前就和我串通好了,有东西尽管拿,有银钱一起花,我看你爹也差不多了,你该有自己的主见。”
金王玉是想要有“自己主见”,可是想及父亲那张睑,心头仍是惧意十足:“我看……我还是先向我爹说一声,再拿。”
“不行,不行!”小心可紧张得很:“你去跟你爹说他差不多了,不就是在咒他死吗?千万行不通!”
他口中仍念嚷不停:“这小子,存心是跟我过不去,这种事也好告诉他老爹?不脱层皮才怪!”
金王玉急道:“我不是跟你过不去,而是这件事,要是没让爹知道,怎能像你一样,要拿就拿?”
君小心眼看他脑袋转不过来,多说也是无益,遂道:“拿是要拿,但也不必事先说明,作了解什么叫暗示和默契?”
金王玉尚未花脑筋去想,君小心已接口道:“你爹德高望重,岂能在你面前讲个清,他是要面子的人,你只要用暗示的就行了。”
金王玉问道:“如何暗示他老人家?”
君小心邪笑道:“很容易啊!到宝窟摊点儿东西,就是给你多暗示.只要他没反映,表示暗示成功,默契也就形成.将来你就可以跟我一样,父子共用,要拿啥就拿啥。”
金王玉担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