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道:“五小姐别说这种话,咱们仁义堂只是规规矩短做生意,并
没有仗势凌人。”
范竹娟手一指道:“那么这儿又怎么说呢?”
廖五看看四周,自家弟兄虽有几个挂彩的,却都还活着,倒是对方躺下了五、
六人。
仁义堂为了暗中照应杜英豪,派出的弟兄都是精选的,一个个虽然瞧着不起眼,
却无一不是好手,所以动起手来,才略占上风,因之哈哈一笑道:“这是你们那些
东洋客人自找的,他们到此地来作客,咱们管不着,但要欺负我们的客人可不行。”
范竹娟怒道:“什么叫欺负?我是叫赛希石来请他们上庄里去演出一场堂会的。”
廖五道:“人家不乐意去,也不能用强!”
范竹娟冷笑道:“他们既是卖艺的,只要不少他们的银子,他们就没不去的理
由。”
杜英豪道:“这位姑娘,这话就不对了;咱们是走江湖露天卖艺的,一不设摊,
二不落户,全靠各位乡亲父老捧场,看得高兴,任凭赏几个,那怕是一个小钱儿,
我们不敢嫌少,一个子儿不赏,我们也不能强迫着看官们非给钱不可;这是两厢情
愿的事儿,可没规定谁该怎么样。”
范竹娟沉声道:“老头儿!你再说一遍。”
杜英豪将胸膛一挺道:“我没什么不敢说的。咱们在露天拉场子卖艺,看官们
来捧场,我们十分感激,不乐意来的,我们也不能强拉着来;因此,瞧不瞧,给不
给钱是看官的自由,可是玩意儿卖不卖却是我们的自由。”
范竹娟道:“说得好,若是你们没拉开场子,谁也不能硬架着你们出来,可是
既然拉下了场子,有人看,你们就得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