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仲义父女,他俩谢赏后即下艇回到小乌蓬上,船夫将小舟缓缓划离游艇而去。
当小乌蓬已划离游艇约二十余丈远后,突然又响起渔鼓及琵琶声,接着传来一阵低沉沙哑的吟唱:“年年跃马长安市,客舍似家家似寄。青钱换酒日无何,红烛呼吴宵不寐.易挑锦妇机中字,难得玉人似下事。男儿西北有神州,莫滴水西桥畔泪……”
在袅袅的歌声中,小乌蓬渐渐远去……
沈野目注逐渐模糊的舟影,轻叹道:“这位老丈真是有心人,最后还是不轻易放过咱们。
我敢打赌,刚才如咱们仍表示要点唱的话.他一定会唱这首刘克庄的玉楼春!”
都指挥使恭声问道:“他的目的仍在?”
沈野笑道:“先请两位夫人莫见怪,他以为咱们是走马章台的世家公子,或是富商巨贾携美姬游湖呢!所以他唱这首玉楼春借古讽今,劝咱们这些吃喝嫖赌之辈,多为那沦陷的神州多流几点眼泪罢,不要为水西楼的风尘女子伤心了!”
都指挥使的如夫人娇嗔道:“哎哟!要死了,那老家伙居然将贱妾与李夫人误作水西门的风尘女郎。”
总督的如夫人却仍然风度雍容地微笑,无丝毫慢色。
总督迟疑地说:“下官看那对父女都似非常人……”
沈野笑道:“他两人不是父女,而是俩兄妹,红尘浪容沈无咎与红尘姹女沈纤纤,为当今武林十大神秘人物,也是黑吃黑的专家,且两人均为血性中人。
他们从不主动惹事,但谁要是惹上他兄妹,他们就会像冤魂缠身般地给你没完没了。
他们还有个最大的嗜好,就是专找贪官污吏麻烦,只要是被他们兄妹盯上的贪官,一定会破财的。奇怪!他们兄妹跑来南京干吗?”
“侯爷,别管他们了。咱们既不是贪官,也无污可贪!与咱们无关,何必去想那么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