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了几句,仍只见得白雾轻飞,他不禁也叹了一口气:“就这样死了,死了也好,免得你我自相残杀……”
没有那战胜的快感,反而是一种落寞,似乎是失去好友的落寞,茫然中,他也往回路走去。
及至高岭草原上,苦竹见他垂头丧气也不敢追问,默默迎着他。
令天山目光忽然落在昙花身上,不禁怒意升起:“都是你害了他,不告诉我,他怎会死?给我带回去,我要好好想,让你替郝宝赎罪,带走!”
他把罪状都推向昙花,而昙花闻言泪水也滚了下来,她知道令天山不会说假话,那郝宝呢?真的死了吗?否则令天山怎会如此生气?他是如何死了?被杀得百孔千疮?还是被打得七孔流血?他一定死得悲悲惨惨……
“阿宝哥……”
她想赶去瞧瞧,却又被拉了回来,被押了回去。
冷风荡荡,吹过青草,掀起阵阵波浪,似轻泣,又似叹息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切都恢复沉静,只有山林中应有的鸟叫轻鸣声。
郝宝才慢慢地爬向崖面,他知道令天山必定会离去,他防的是那妖女。等了许久,天色渐暗,如此一来就算妖女赶回来,自己也足以应付,这才爬出崖面,瞧望星星辨别方位,绕避着南方,往东南方向行去。
他走得极小心,每转过一座山头都得下来窥探,直到确定没人跟踪,这才再往前行。
辗转迂回而行,直到三更天才抵达飞瀑。他发现水流已改,一道深崖也已浮现,可能郝贝他们已进入宫里,心中稍安,也就忍着伤痛,慢慢地往两崖裂开的山缝攀飞而落,及至千丈左右,才找到洞口,欺身而入。
殿堂内传来淡淡烛光,郝宝感到一丝温暖,不愿让他们看到自己惨状,硬是以沾血的袖子将脸上血迹擦去,也不知擦得如何,才一步步往前行去。他不敢走快,免得露了疼痛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