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近五旬的慕容红亭,仍是风范依然,发稍梳理整齐挽成一髻,以绿玉长簪系着,头发泛黑之中也掺杂了几许斑白。
他负手而立,隐含忧郁的眼神置于窗外远处那棵古松,寒月正缓缓从树梢爬升而上。
左墙一排古书前的书桌,摆了刚画妥的仕女图,唇印点的朱砂仍润湿湿,好似就要脱画而出,甚是跳脱传神。
这不只是他画的第一张,多少年来,他的笔从没停过,然而就在下笔点睛时,总是未尽他心中画意而作罢。
负于背部且保养很好的双手,捏了又捏,终于有了决定,走回书桌,拿起画笔,细心如挑肉中刺般点向了仕女图眼眶之中。
那仕女立即活过来似的神灵活现。
慕容红亭正感意外惊喜之际,屋外已传来残雪的声音:
“爹,孩儿有事求见。”
这声音就如一道劈电,不客气的劈向慕容红亭一无防备之心灵。
他颤了一下,笔尖也抖动,墨汁不客气的颤落画面,好不容易才画出满意的美女,就此给毁了。
他禁不住想抓向墨汁,恨不得能一手揪住,然而此举已不可能,只好长叹,好景终究不长。放下毛笔,道:“是残雪?进来吧!”
“是。”
慕容残雪已揖身而入。
慕容红亭捋着长髯,含笑迎上去,示意他坐于靠右窗之竹制太师椅,自己则先坐下,慈祥一笑,道:“很重要?”
慕容残雪道:“不算太重要,只是孩儿感到神奇,特来请教爹您老人家,是有关于武功。”
“哦……何派武学?”
“少林,你看看。”
慕容残雪已摆出小痴所教之起首式。
慕容红亭突见此式,整个人就似抽了筋,猛地蹦立而起:“残雪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?”
残雪亦为自己父亲反常的反应所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