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王爷宰相之流,是很少人敢去坐的。
因为这些人也懂得客套,还没嚣张到那种程度。
若坐上那位置,无非已把在场所有的人给比了下去。
小勾不解,大大方方地晃了过去。
要到前方,少说也有五十丈,他走了二十余丈,已引来众人的注意,因为一个小孩,又无大人带着,很少敢往前再走,谁知他俩晃个不停,又走了近十丈,差那第一位置已快到十张桌子,众人目光齐齐投来,惊诧、意外的表情直露。
小竹已发现,困窘地扯了扯小勾的衣角,小勾这才见着无数眼晴全投向自己和小竹,干干一笑地向众人招招手,又自往前行去。
“快来看,有人坐第一张椅子了。”
“他会是谁?穿得不错……可是不像太子、小王爷啊……”
“唉呀,动作有点儿轻浮……见不了世面……”
“我看来却很潇洒……”
“就是太年轻了些……”
“他不敢坐第一张吧?”
“我想可能会。”
“胆大好大……”
四处有人小声议论纷纷,小勾径自往第一桌行去,果真一屁股坐下,坐在铺有软貂毛垫子上,舒服得很,他坐,小竹也跟着坐下。
众人禁不住哗了一声,各自猜着小勾的来历,及批评种种。
小勾故作有礼地往左右望去,含笑道:“没座了,只好坐这里。”
左边那桌坐个老年文士,看来似是官家,他淡笑回礼,但左后方那桌则得来淡淡的冷哼声,那里坐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,男者二十上下,一身白袍,脸色嫩白,长相尚可,稍带方字脸,剑眉倒飞,给人有一种不可一世之态,尤其嘴角抽动的假笑,让人看来好生不舒服,他左耳还穿耳洞,挂了坠碧珠,故意一晃一晃的,以表示那股风雅,冷哼声正是发自他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