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七尺庞然之躯,想钻,实在很难。
主人冷笑,没有回话。
“笑什么?”孟乌龟看得不甚顺眼,又给他一幕细针,倒也将他笑容逼僵,才叫道:“死到临头还想笑?别忘了我老人家高兴起来,在尽头放个炸药,保证将你活活埋在地底,连棺材都免了!”
“你敢?”
“嘿嘿!我不敢?天下还没有我孟大侠不敢办的事,查不到你是谁,炸死你也差不多!总能够对李歪歪有个交代了。”
突地屋外已传来柳阴直叫声——
“快倒煤油,将他烧死!”
接着一阵急促脚步声挟杂着喧哗声不绝。
孟乌龟急叫道:“混蛋哪!这个柳阴直,别的不用,偏偏用煤油,想连我也烧了?”转向主人,笑道:“谈判破裂,你有遗言吗?”
“有!”主人又是一掌打向他。
孟乌龟缩头,叫道:“你会不得好死,我埋定你了!”
说完他再也不回头,往出口钻去。
主人亦心急如焚,双掌用劲,如老鼠掘洞挖去,十指如利铲,快捷无比地直往地底深入。
轰地,他已封住地洞,想必是想防止煤油顺势往下流。
轰地,殿堂再次起火,如炼钢之炉火般,旺盛而炽热,大白天里,仍灿亮夺目,比太阳还照眼。
柳阴直已露出满意而狡黠之笑容,这一局,他似乎又胜了。
可惜他死也没想到孟乌龟会挖个地洞而让主人有脱逃的机会。
轰地,又是巨响,这响不在庄院,而是在天目山的另一头,也是地洞的出口。
孟乌龟也真的不客气,放了几斤炸药,将洞口给秘封了。
一片直如竹杆之梧桐林,矗擎绿叶,柔丝般如鹰展翅飞翔,悠闲自得。
孟乌龟掠上树干,双脚如孩童荡秋千般荡着,潇洒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