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很大。”师父说,我以为这又是师父的直觉,可是师父接着说,“你想想,案发前后,我们看监控看了那么久,如果有一点点可疑的情况,都会被我们发现的,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。我们设想一下,如果凶手一直都是在小区内,在监控不能发现的保安室附近,就有可能不出现在监控里,对吧?”
我点点头,师父说得很有道理,但是不能成为判定凶手的依据。“可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。”我说。
师父点点头,说:“自产自销的案件最头疼,死无对证,所以对于证据的要求更高,不然没法给死者家属、群众和办案单位一个交代。”自产自销是我们内部常用的俚语,意思就是杀完人,然后自杀。
对于法医来说,自产自销的案件难度最大。因为没有被害人、目击人或者犯罪嫌疑人的供述,定案的依据完全靠刑事技术,对于证据的要求是最高的。可是怕什么来什么,根据师父的推断,齐老大作案的可能性很大。
“下面怎么办?”我问道,“去专案会吗?”
“休息吧。今天太累了。”师父擦了擦汗,说,“专案组那边我已经通了气,已经开始围绕齐老大做工作了。另外,今天的调查,一无所获。”
听出了师父语气中的无奈,我也确实没有力气再去做什么。我和师父乘车回到宾馆,倒头便睡。
第二天一早,我一如既往地被师父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打开门,师父径直走进我的房间,急匆匆地说:“不出所料,齐老大是中毒死亡的。”
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,如果中毒也被排除的话,尸体高度腐败不能进行病理学检验,那我们就真的连齐老大的死因都搞不清楚了。死因都无法说清,是法医最大的耻辱。
“昨晚理化实验室忙了一夜。”师父说,“今天凌晨出的结果,毒鼠强中毒死亡。”
“毒鼠强?”我很惊讶,“这可是违禁物品,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