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那里来的喧哗声?”
亲兵队长蔡建德披衣进到寝帐,报告道:“魏公,不是我们的营地出事,听声音方向,好象是瓦岗军码头那边。”
“瓦岗军码头那边?那里也在虎牢关东面啊,怎么可能会遭到偷袭?”
李密先是一楞,然后李密又猛的想到了一个可能,黑脸马上就变成了苍白色,不及穿衣就冲出寝帐,抢过亲兵递来的战马,打马直奔瓦岗军码头,心中不断祈祷,“千万是别的意外,陈应良奸贼没那么奸诈,绝不可能有那么奸诈!”
恶梦成真,当李密快马冲到了瓦岗军水兵屯扎的码头时,除了看到正在打着火把慌忙登船的瓦岗军士兵外,又马上被翟让和徐世勣等人拦住,然后徐世勣还带着哭腔喊道:“魏公,我们又中计了!陈应良奸贼的运粮船队,乘着我们熟睡的机会,借着月色,已经冲过了虎牢关,往黄河下游去了!”
砰一声,仅穿着内衣的李密直接从战马上摔了下来,瘫爬在地上一动不动,脑海里一片空白,同样连盔甲都来不及穿的翟让则跺脚大吼,“这是怎么回事?这是怎么回事?陈应良狗官的运粮船,不是应该还在巩县那边装假粮么?怎么现在三更的梆子才刚敲响,他的运粮船就已经冲过虎牢关了?”
没有人能够回答翟让的问题,许久后,李密才翻身朝天,四肢大张的看着天上明月,歇斯底里的嚎叫起来,“陈应良,你这个奸贼!你确实比我高明啊!什么真船队假船队,什么将计就计再计,全都是你的障眼法啊!骗得我只去注意甄别你的真假船队,继而错估你的粮队出航时间,然后你的真粮船就直接冲过虎牢关了!”
“陈应良!奸贼!你够狠!我的将计就计再计又计,已经算是够狠了!想不到你在将计就计再计又计之后,居然还有计!你他娘的比我还狠百倍!”
李密绝望嚎啕的同时,不肯死心的瓦岗军水战好手匆匆登上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