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心中一沉,但马上又生出一点信心,暗道:“还好,我的笔迹,一般人伪造不出来,希望陈应良奸贼没有察觉那三个暗记。”
书信被呈到了翟让的手中,瓦岗众将簇拥上去同看时,见信封上果然写着‘大隋东都留守陈应良亲启的字样’,其中瓦岗智将徐世勣的脸色还立即一变,马上就认出了那熟悉的笔迹,多少读过一些书的翟摩侯更是如何至宝,马上就夸张的惊叫道:“这笔迹好熟悉啊?我们是不是在那里看过?”
众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到了李密的脸上,李密却是神色自若,微笑说道:“翟小将军,伪造笔迹不是什么难事,学生这一年多来为翟大王操办文书,字迹早有流传,学生当年为杨玄感置办文书,杨玄感兵败后那些书信公文被官府收缴,陈应良奸贼想要找到原件,那是易如反掌。更何况,学生为了替单雄信将军讨回爱妹,还曾亲自写信给陈应良奸贼,那个奸贼心细如发,留下书信的可能极大。”
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李密,翟让这才取出信笺,打开细看,却见上面的熟悉笔迹写道:“罪人李密,书呈东都留守右武卫大将军河南检校内史许昌公陈应良阁下,匣中密书,罪人翻读,三叹而流涕之……。”
只看得第一句,翟让就露出了疑惑神色,问道:“匣中密书?什么匣中密书?”
瓦岗众人面面相觑间,在这方面反应很快的翟摩侯已经醒悟了过来,杀猪一样的嚎叫道:“那个木匣!那个木匣!钱向民钱狗官和我们联络的时候,代表陈狗官给李密送了一个木匣,说里面装的是什么祖孙糖,但李密没有当着我们的面打开!”
“对!”翟弘也吼叫道:“钱狗官临走的时候,还在李密的耳朵旁边单独说了一句话!我们谁也没听到!”
在场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到李密的脸上,李密的黑脸也顿时变成苍白色了,脑海中飞快想起至今还放在自己书房里的木匣,木匣里的雪白冰糖,红绸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