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下。”安陵君说:“我父亲成侯(名不详)奉我祖父(二任襄王魏嗣)的命令,镇守此城,亲手把刑事法规交给他。刑事法规上最重的条款是:‘臣属谋杀君王,子女谋杀父母,绝不赦免。即令大赦,凡举城投降敌人,或临阵逃亡的将领,也绝不赦免。’现在缩高拒绝你赐给他的高位,用以解除他们父子面对的困境,你却要我生擒他。这使我违背襄王(二任王魏嗣)的诏令,废除国家的刑法,宁可以死,不敢接受你的指示。”缩高听到消息,说:“魏无忌性情刚猛,而且自信心很强,使节回去,如果把安陵君这段话原封转告,大祸立即临头。我已经尽了我当臣属的信义,不可以叫我的国君被自己祖国的军队攻打。”于是,缩高到使节官舍,刎颈自杀。魏无忌没有料到会演变到这个地步,立刻改穿丧服,迁住厢房(缟素辟舍,表示最高的哀悼),派人向安陵君致歉说:“我真是一个小人物,思虑不周,在你面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,请你宽恕。”
这段史迹的重点应在管城,可是,原文却全力描述缩高和安陵君的对话。管城是否攻陷,或是解围而去,却没有交代。中国传统的史学家,习惯于这种僵硬的机会教育。于是,事实不重要,意识形态才重要。管城不重要,缩高、安陵君的言论才重要,历史不成为历史,而成了儒家学派的传道书。
秦王国(首都咸阳【陕西省咸阳市】)对魏王国强人魏无忌的强大实力,感到震恐。国王(五任庄襄王)嬴异人(嬴楚)抛出黄金20万两,在魏王国(首都大梁【河南省开封市】)制造耳语运动,透过晋鄙的宾客,向魏国王魏圉提出警告说:“魏无忌在外流亡十年,你擢升他当最高统帅之后,所有国家都甘愿听他的指示,这是一个明显的危机。普天之下,大家都只知道魏无忌,而不知道你国王。”嬴异人又屡次派出使节,向魏无忌致敬,问他什么时候登极?魏圉日夜听到的全是不利于魏无忌的情报,不能不信以为真,于是派人接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