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双方单位出具的介绍信,同时可自愿参加身体健康状况检查。
上述的案例、上述的变化,能够传递出的信息就是,当代的中国人已经懂得理解尊严的内涵,并且在生存中开始活出了自信。
一九九九年柏杨先生去香港,有记者问,他曾经批评中国人丑陋,现在经过好长一段时间,中国人进步了吗?柏杨笑说:“要进步很难,这是文化导致的。不过,如果倡导诚实文化,以诚实做基础,提倡尊严、尊重、包容、理性,远离传统的‘谎言文化’就是一个进步的开始。”
就是这个开始,让我们感受到了中国人新的气象,看到了“精英阶层”的影子,听到了八十年代的余音。
历经了十年打碎、十年彷徨之后的中国人文精神,或许从现在开始还要再经历十年的建构。
或许本文的观点会被认为过于乐观,因为柏杨先生从丑陋到尊严,笔锋所指的国人病症并没有消失,甚至还像顽疾一样地存在着,甚至还可能迸发出新的病症。
孙志刚致死案不过才发生半年,从媒体的披露可以看到,相似的案件还在发生着;更多的知情权还停留在口头上;结婚登记不用介绍信刚刚是几天的事情,由此便得出结论,是否等同于加减法一样简单化了?
事实上,上述变化以及二十年来的变化,让我们感受到的是一个重新建立的人文精神的雏形,这是从“五四”以来不断付出代价也不断努力的结果。一个民族的人文精神,是建立在国民精神基础上的,正是从鲁迅贯穿到柏杨作品中的国民性。
晚清政府曾经把自己的一败再败归结为船不坚炮不利,由此开始了洋务运动,然而船坚炮利后仍然逃脱不掉失败,事实上是晚清的国民精神已经完全腐烂了。九十年代的中国大陆曾一度陷于物欲横流当中,但物质的相对富有同样也无法挽救人文精神的缺失。相反,正是由于这种缺失,让我们目瞪口呆地看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