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“随行”两个字。
“有了这牌子,你就可以随意在邺城内外活动,不受盘查——你小子行啊,我不过是压了你几天,你居然打通了府上的门路。”
辛毗的口气充满了埋怨。他最初把这位狂士放入城内,本打算挫挫他的狂气,然后再收为己用。可没想到这才几天,人家就搭上了别的关系。
刘平把乱发往后披了披,无奈地解释道:“刘夫人喜欢歌舞,开口相求,在下又怎好拒绝。”
辛毗冷笑:“都说你狂,我看你比谁都精明。献妾求觐,好光荣啊?”他停顿了一下,把刘平拽得近了些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。荀谌是我的老朋友,他可从未收过你这样的徒弟。”
这个把柄,辛毗本来打算留到最后用的,但眼下这个狂士眼看就要脱离掌控,他只得亮出要挟。果然如他所预料的一样,“刘和”一听这话,连忙惶恐地跪倒作揖,说他被司马懿欺负得狠了,一时气愤,才想到献妾的办法,并非与辛毗作对。
辛毗态度缓和了些,拍了拍他肩膀:“我那日偏袒司马懿,实是因为他是审配面前的红人。审配这人气量狭小,我若帮你,你必会被他报复。年轻人多抄几卷书,权当做学问了,我这也是保护你。”
辛毗的话里暗示颇为明显。他一直在拉拢非冀州籍的儒生,如今刘平在儒生中人望颇高,属于必须握在手里的人。刘平心中暗笑。这一切果然和司马懿预料的一样,他把任红昌往袁府这么一献,辛毗立刻就坐不住了。
“刘和”连连点头称是。辛毗又道:“现在你既有了随行的腰牌,走动就方便多了。还有什么需求,跟我说一声就是。”
刘平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,又深鞠一躬:“其实我正有个不情之请,想请辛先生帮忙。”然后他凑到辛毗耳畔,细声说了几句。辛毗抬了抬眉毛,一直到听完刘平的话,他的眉毛也没放下来。他沉声道:“我考虑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