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你想,她一介美貌弱质女子,竟在虎狼横行的西凉军中站稳脚跟,没点本事怎么可能。吕布告诉我,这姑娘不是汉家人。她此来中原,一直在寻找有力者依附,似乎怀有什么企图。至于这企图为何,吕布自己也说不清。”
刘协点点头,任红昌给他的感觉,确实有些奇异之处,时而幼稚娇憨,时而严厉精干,总是笼罩着一层迷雾。
“那她到底怀有什么目的?你现在知道了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郭嘉很干脆地回答,“所以这才有趣。”
刘协注意到,郭嘉谈起任红昌的表情,和杨修谈起郭嘉时的神情颇为类似。郭、杨他们其实都是同一类人,厌恶平庸,渴望挑战,困难和谜语对他们来说,只是一种人生消遣。刘协甚至怀疑,郭嘉之所以对任红昌如此热情,多半不是因她才貌,而是因为她身上的难解之谜。
“曹公在那一次,也收了秦宜禄的老婆为外室。所谓上行下效,我禀明曹公之后,就把红昌姑娘接走了。当夜我们便做了约定,她甘愿侍奉我,换得那几个遗孤有立锥之地。”
说到这里,郭嘉站起身来,拍了拍手里的饼渣:“现在时候还早,刘兄你读的书多,能帮我一个忙么?”
“但说不妨。”
“我原本想把红昌和这些孩子放到许都,但陈群从中做梗,我只得把她们安顿在此处。这里环境尚好,就是读书人太少。红昌希望这些孩子能有所教化,不要像那些目不识丁的村莽之夫,浑浑噩噩过此一生。你既然到此,给他们开蒙讲授一番?”
刘协略做沉思,欣然应允。若说学问,他虽不敢说比孔融、边让等一代大儒,但给几个小孩子讲课,还是可以胜任的。
郭嘉冲外头比了个手势,任红昌很快赶着那几个孩童过来。他们每个人都搬着一张板凳,齐齐坐在刘协身前。任红昌端来一个沙盘和一截树枝,放到刘协面前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