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龙的身份现在其实已经无关紧要,我们现在首要任务是尽快阻止李平的出逃。”
“这倒是,那么你知道他会走哪一条路线吗?”
“这就是我为什么急于拿到昨天南郑外围监视记录的原因了,李平如果逃走的话,一定会路过其中的一个哨所……”荀诩又甩鞭催了一下胯下的马匹,“我们现在回道观,裴绪应该已经动员好了全部人手。我们尽快出城取得报告,确认李平的逃亡路线,追上去!”
杜弼回首看了看远处城门顶楼飘扬的旗帜,不无忧虑地说道:“现在的问题是,要如何突破城门的封锁。”
“不错,这是我们目前最大的问题……”
很快荀诩就知道,他这句话大错特错了。
当他们两个人即将进入“道观”所在城区的时候,看到阿社尔迎面飞骑而来。荀诩一愣,快马一步,冲过去大声喊住他,问他是否通知了裴绪。
阿社尔宽阔的额头沾满了汗水,眼睛中还留存着极度的震惊。他看到荀诩,大喊一声:“荀从事!”声音里满是惶然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杜弼这时候也从后面赶了过来。
“道观……道观……”阿社尔结巴了几次,才组织起通顺的语言,“道观被一批卫戍部队士兵包围了!!”
一阵堪比朔漠冬夜的冷风吹入荀诩身体,象元戎弩箭一样钉入他的胸膛。荀诩按住胸口忍着心脏抽搐的疼痛,强作镇定地问道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你见到裴绪了吗?”
阿社尔擦擦额头的汗,回答道:“我返回靖安司后,跟裴大人转达了您的交待。还没等我们有所行动,忽然外面就冲来一大批卫戍部队的士兵,将道观团团包围。为首的队长跟裴大人认识,他说这是上头的命令:今天早上从丞相府发给他们一封公函,说靖安司内部隐藏有敌人内奸。在奸细身份确认之前,禁止任何人离开靖安司。”
“这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