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听师父和师娘说及魔教的种种jiān邪恶毒事迹,自己虽可与之论交,但若动用黑木崖的人手对付嵩山派,却未免有些过分,而且这般好处,ri月神教也绝不可能白给。
当即他不及细想,立刻摇头道:“贵教教主美意,令狐冲心领,但这番争斗,乃是五岳剑派的家务事,如何能劳动贵教的人手。”
上官云笑道:“他ri齐少侠娶了曲大小姐,咱们ri月神教和华山派便是一家,又谈什么家务事不家务事,令狐掌门也不必过谦。”
令狐冲正sè道:“承蒙教主美意,将曲大小姐下嫁华山派,但华山派自来一家,与贵教争斗百年,这番联手之举,实在不妥,还望贵教仔细思量,收回成议。”
上官云面sè有些不愉,却也耐心笑道:“五岳剑派之中,华山派一枝独秀,矫矫不群,源远流长,又有齐少侠这等剑技惊天的人才,那都是令狐掌门领导有方之故。今后华山派和咱们神教同气连枝,共亨荣华,又有何不妥?”
令狐冲摇头道:“贵教东方教主,武功了得,天下第一,xing子虽然偏激,行事乖僻,但的确不是卑鄙小人,我一向景仰的很,咱们私下相互交往,倒也无妨,但华山派百年清誉,又岂能因我一时的得失,而毁于一旦。”
上官云听得这话,当即心中大怒,冷冷道:“如此说来,你是决计不接受神教的好处了?”
令狐冲道:“正是!”这两个字说的斩钉截铁,绝无半点转圜余地。
令狐冲坚自幼受师门教诲,深信正邪不两立,对魔教深恶痛绝。后来见到曲洋等人,行事洒脱不羁,却也不算坏人,而正道之中,左冷禅等人的所作所为,其jiān诈凶险处,比之魔教亦不遑多让,这正邪之分便看得淡了,对上官云此来,却也没什么不喜。
但他执掌华山,这涉及门户声誉的大事,却必然黑白分明,决不肯退让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