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男人却没给她这个机会,先她一步出了声:“不舍得?”
夜离真不想理他了,“我是嫌麻烦!”
“嫌麻烦今夜你就走不了。”男人不徐不疾道。
还威胁她呢。
夜离轻嗤:“我还就不信了,你病成这样,能拦得住我?”
若是寻常,她的武功的确远不如他,可现在情况不同。
“那你就试试看!”
男人伸手朝她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夜离还真不信那个邪了,将手中杯盏放于桌案上,她举步朝门口的方向走。
原以为他会又以掌风过来裹她,她也提了掌风,做好了抵御的准备。
谁知,并没有,而是一道白影从身边一晃,等她再看,对方已经靠在了门板后面,堵住了她的去路。
男人苍白着脸,低咳了几声,然后微微喘息地看着她,饶是如此,眼神依旧强势得让人无法直视。
“当然,若动手,以现在我的情况,未必是你的对手,但是我乐意奉陪,只要你能从我的身上过去,我便再也不阻止你的去留!”
不知为何,在听到那句“只要你能从我的身上过去”,夜离的第一反应竟是,从他的尸体上过去,她呼吸一滞。
她知道这个男人,说到做到,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。
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若再用内力,不用等到动手,就有可能变成尸体。
“疯子,凤影墨,你就是个疯子!”
夜离骂咧着,转身走到壁橱前面,将委于地上的兜衣拾了起来。
回头见他还靠在门后面,她走到用来沐浴的屏风后面,开始解着自己的衣衫。
一边解,一边还是气难平。
“若不是被你偷了,又何至于这样?”
“若不是被我偷了,你又怎么能出来?”男人的声音远远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