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瘸子三问。

“我只是在你屋里换了一下衣裳，没事的。”水生嫂说。

“我……，我还是怕……。”瘸子三很紧张，灶膛里的柴火侄出来了，也晓不得塞回去。

“我不怕，你怕什么！”水生嫂笑了，叫瘸子三起来，她烧火。

“其实……，其实也没事，我不会欺负你的。”瘸子三说。

“你要是有那个心，我就不会在你屋里洗澡换衣裳了。”水生嫂扑哧一笑。

瘸子三给水生嫂端来一只大木桶，伎好洗澡水去院子里吸烟了。

水生嫂洗好澡，换上张三婶的衣裳竟然变了个人似的，比先前漂亮不少。瘸子三看得愣了。水生嫂偷偷一笑，说该煮鱼了。

“哎！”瘸子三高兴地应着，把大鲤鱼拎到水井边开膛，切块。

水生嫂在一边看着。瘸子三的手法很熟练，很快把大鲤鱼收拾得清清爽爽。水生嫂觉得瘸子三跟鱼打交道的时候比正常人还灵巧，他在自己眼里不再那么难看了。

瘸子三见水生嫂盯着自己看，脸微微一红，问她还在奶孩子不。水生嫂说孩子还没断奶。

“我给你熬汤吃，奶水足。”瘸子三说。

“你真会体贴人。”张三婶走进来说。

瘸子三和水生嫂有些不好意思。水生嫂往屋里走了。

“瘸子三，我打扰你们了。”张三婶起身就走。

“三婶，别开玩笑，水生嫂是正经女人。”瘸子三说。

“是啊，她是个好女人，可惜丈夫走了，留下三个孩子给她，命真苦！”张三婶说。

瘸子三若有所思地看了张三婶一眼，又埋头切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