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陆落反复叮嘱过,最好把那些瓦毁了,但是金老太太对此反感,不想被人质问,说她儿子拿去砸烂了。
反正他们是没有再见过。
陡闻噩耗,陆落就想起那些玻璃瓦。
“一枪穿煞”的煞气,并未完全散去,那些瓦若是摆在屋顶,让阳光直直照入,那些光依旧似“利刀”,直插心脏。
不过,那些瓦的煞气,不至于那么厉害。
这么短的时间,只可能害死一个体弱阳虚的孩子,而不是体壮的成年人。
陆落心思兜转。
“死得挺惨。”魏蛉道,“他在外头有房妾室,仵作说是两个人起了争执,妾室捅了他两刀,他气不过,反手把妾室的头砍了。
他身中两刀,一刀在肾上,没等到天亮人就没了。
衙门知晓他家在黎平镇,官差要去报丧,却不知黎平镇的路怎么走。他们都知道我和他有点交情,所以请我指指路。”
陆落颔首。
“我要去看看金俦的妻儿,帮衬料理后事,就不远送您了。”魏蛉道。
金俦在城里没有其他朋友,也无兄弟,他妻子的娘家在乡下,一时间只怕也没有父兄赶过来帮衬,魏蛉要去帮帮忙。
县令已经找到了凶器,是金俦和妾室互砍,此案完结,尸骨还给金家。
“我能跟着去瞧瞧吗?”陆落道。
她还是想看看,到底跟那些瓦可有关系。
魏蛉则有点吃惊。
“您请。”魏蛉道。
陆落和水长宁回去的计划,暂时搁置,她跟着魏蛉去了趟金家。
金俦的尸骨刚刚入了大殓,还没有报丧,家中只有两个年迈的仆妇,和金太太母女三。
“魏叔。”金太太声音嘶哑,叫了声魏蛉,“您听到信儿了?我这里尚未办妥,就没有去报丧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