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清澜连忙抓住了他的手，她想要紧紧握着，但是却又不敢太过用力。

“爹爹？”

慕清澜往前凑了凑，低声呼喊了一句。

这一声落下，慕枫原本正在剧烈颤抖的手，忽然稳了下来。

只是他的眉头，皱的更紧了。

“…清儿！”

慕清澜连忙道：

“爹爹，我在这儿呢！”

慕枫忽然安静了下来，随后，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他的眼神原本有些茫然，但是很快，他就看到了眼前的慕清澜。

那双和慕凌寒极为相似的眼眸，此时紧紧的盯着她。

慕清澜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双眼睛里的情绪。

太多，太多。

她的胸腔之中，像是有一团气，逐渐涌上，扩散开来，涨得她胸口生疼。

五脏六腑，都像是在这一刻，忽然挤作一团。

“爹爹…”

慕清澜握着他的手，轻轻将脸贴了上去。

“我没事儿，我就在这儿呢！”

慕枫的一只手颤抖着，握紧了慕清澜的手。

另一只手，却是抚向了她的头。

“清儿…我许是在做梦么…”

慕清澜连忙道：

“爹爹，这不是梦！这是真的！我就在这呢！你看，我这不是好好的吗？”

慕枫舍不得眨眼，就那么一直看着她，眼眶逐渐泛红。

千言万语，此时堵在胸口，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这几年的时间，上千个日夜，他经历了无数苦痛折磨。

不知道有多少次，他以为自己会死了。

但是每一次，他却是都还能继续撑下来。

哪怕是遍体鳞伤，哪怕已经连意识都快失去。

他的心底，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