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躬身：“陛下，四殿下，这件事情，无论是我还是凌寒，都不会答应的。您的心意我们心领了，但是，四殿下的提议，还是算了吧。”

萧乾正没想到自己只是隐晦的提了一下，竟然就遭到慕家人如此反弹，心中愕然，有些尴尬的呵呵一笑：“朕其实就是有些想念那丫头了，没有其他意思。慕老和凌寒是那丫头仅剩的亲人，自然是可以做主的。这件事情，不提也罢！只是可惜了北棠，倒是没有这份福气…”

萧北棠心里却有些不甘心。

方才听到“各自两清”的时候，他心里忽然像是被什么用力一扯，酸涩难言。

直到此时，他才惊觉，他心里，并没有想象中的讨厌那个女子，反而…

萧北棠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感觉到底是为什么而来，大约是从昨天，见到安嘉落袖中洒出的罗渡的时候，又或者方才见到安嘉落疯狂狼狈的时候，忽然意识到，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女子，其实和那些勾心斗角的女子，并没有什么两样。

而也正是这个时候，他才忽然意识到，他曾经以为高傲，张扬，恣意的那个少女，他想要躲避的那个少女，其实才是真正的云端高阳。

听着对方的指责，萧北棠心里竟是生出一丝后悔。

若是…他当初没有取消婚约，又怎么会面临今日的局面？

他喉结艰难的滚动，抬眸看向慕清澜。

望着那双像极了的墨玉般的眼睛，他一字一句问道：

“已经晚了吗？”

慕清澜嗤笑。

晚了？

他压根儿就没在她的考虑范围好吗！哪儿有资格说晚？

瞧着那双眼睛里的讽刺，萧北棠一瞬间忽然觉得，若是那少女还活着，或许，也会是这样讥笑的神色吧？

她向来…对他不屑一顾。

萧北棠终于颓然垂下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