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向来只有颜清沅追着棒槌跑,求关注求爱抚。棒槌自觉自己有心想做个甜妻,夫唱妇随,他该高兴才是,哪里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?
这么想着她就索性翻了个身爬到他背上要他背,还轻轻亲他的脸颊,道:“阿沅,阿沅,从前都是我不好,以后我会多疼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宁昭昭半晌没有得到回应,从他肩上爬过去看了看他的脸色,却发现他一脸扭曲。
她愣了愣。
颜清沅背着她走了几步,才道:“朝会很早的……我怕你起不来。”
“没关系啊,我起来再去找你。还是说……你不想我去?”宁昭昭试探地道。
颜清沅当然不想她跟着。
怎么说呢,这个棒槌,聪慧有余野心不足,明明占着大齐实权最高女性的位置,却是个散仙般的懒货。
颜清沅一则不想她直面皇朝动荡的血腥,二则也不想她看见自己在人前残忍的一面,三则,也不想她看见自己如今面临的某些复杂的难题……
但嘴上怎么能说?棒槌要疑心的。
难为她今天没有因为方绯的事情,话里含枪带棒的。
他只是道:“你若是起得来自然最好。难得今天出来一趟,你就知道心疼我了,我自然要多带你出来走走。”
宁昭昭没有听出他的勉强,反而高兴地又亲了他一口。
颜清沅心事重重地背着棒槌出了门。棒槌要下来他也不让。
迎面碰上忙得两眼发黑正和左颂耽说话的宋顾谨。
他们见那对夫妻这样的做派,都是愣了愣。
“殿下……受伤?”宋顾谨有些犹豫地道。
宁昭昭正有些后悔,听了这话便想顺水推舟说自己扭了脚。
谁知道颜清沅不咸不淡地就说了实话:“不曾,就是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