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原本保养得宜的眼角,如今出现了细细的纹路,使她的华美更显出一种沉淀的韵味。
这身打扮很适合她,她似乎天生就该是个尊贵华丽的女子。
她看着宁昭昭笑了笑,低声道:“到底是做母亲的人了,原见你素面朝天,像个孩子似的,如今倒也添了几分稳重。”
宁昭昭挽住她的胳膊上了凤驾,道:“和母后正相衬呢。”
秦皇后笑了笑,低声道:“我实是没想到摄政王能有这份心。”
在她看来,宁昭昭对她们是有几分感情的,颜清沅则不然。大约颜清沅这么做,是爱屋及乌吧。
宁昭昭道:“瞧您说的,当初不是依傍秦氏,他如何在京城立足。”
的确,秦氏曾经是帮助颜清沅在皇族站稳脚最重要的筹码。可秦皇后比任何人都明白,秦氏不过是这个城府极深的年轻人的一块踏脚石。
如今秦氏一脉,除了国公,倒是死了个七七八八。只还剩下几个稚儿,和年岁尚小的姑娘,因为宋氏来不及杀光,所以倒留了下来。
对颜清沅来说,还有什么用处呢?
剩下的无非就是秦国公投诚以后的那点功劳,和宁昭昭对她们的情分可以说事了。
宁昭昭没有留意到秦皇后的心思。
颜清沅向来只允许她在他的陪同下出门,这次让她带着秦皇后进宫,她有些吃惊又有些兴奋。
皇城被毁了大半,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葺打扫,北面宫殿群,已经大部分弃之不用,相反原来不受器重的南面宫殿群,此时被重新打扫休整过,也分出了主次。
未及近,便已见一片锦衣华服的女子在那等着,其隆重的妆容,依稀还可见当年齐京的繁华。
“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,给摄政王妃请安。”
见凤驾终于到了,众人连忙低头请安。
宁昭昭下了轿,亲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