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贵客。”
抬起头,小伙计眼睛比兔子还红,十多岁的小子,正是执拗的年纪,认死理,见无人认同自己,他吸吸鼻子,“贵客,您是外来的,可能不知道,鲍大人真是好官。”
伙计的爹娘去的早,叔伯占了他家田地和房屋,不但如此,还要卖了她的妹妹给富户的傻儿子做童养媳。
那年他才十二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跑出村口,想着去衙门碰碰运气,若是状告无门,就一头撞死了事。
衙门很少受理此案,一般都由村长或者族人解决,鲍知县听说后,当即派官差调查,最后发现,是他软弱的爹娘自愿把房子和田地留给叔伯家,只为他们兄妹能被照顾到成年。
叔伯当着知县老爷的面,吓得不敢言语,连连保证,但是看着他和妹妹的眼神凶狠,可以预见,只要鲍知县一走,他们就会被报复,打个半死。
叔伯最爱面子,却被侄子告到县衙去,村里人等着看笑话,为找回脸面,一顿毒打肯定是少不了的。
“小的本没抱着希望,鲍知县把小的和妹妹都带到这边,小的到客栈当跑堂,妹妹签了五年工期,在鲍家做洒扫的小丫头。”
伙计说到伤心处,哭了起来,当年掌柜去县衙送礼,鲍知县没收,只一个要求,让掌柜给他安排一份差事。
“这么说,鲍大人是个好官,能都做青天大老爷了,为什么别人不认同呢?”
前面百姓太多,为找好位置,张举掏出荷包,用银子开路,一行人畅通无阻地到第一排的位置。
有人更机灵,送来自己准备的椅子等物,收到打赏后,笑眯眯地站在后排。
“听风就是雨呗,有人散布谣言抹黑鲍大人,因为他破案速度快,大家都觉得不靠谱。”
伙计很信任鲍知县的为人,一个有着如此善良内心的人,是不会犯糊涂,随意给人定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