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看到一个黑影……”
张寡妇抓了抓帕子,现在还没出中元节之后的十天。
她家在村里的边上,不远处就是坟头儿,怕是有什么脏东西进了家门。
张寡妇家的儿子大名莫福禄,今年刚好有四岁。
“请郎中了没有?”
小儿受惊后遗症严重,轻则高烧不退,重则痴傻。
再说,黑影,哪里来的?莫不是看错了吧?
“没有。”
郎中都是男子,她一个寡妇,不方便让人上门。
寡妇门前是非多,村里人还不一定编排出多难听的话。
张寡妇发现儿子不对,立刻到镇上抓药,喂药后,小福禄睡着了,她得到喘息的机会,来给莫颜磕头谢恩。
当年救命之恩,不敢忘,她憋在心里,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。
刀口的痕迹,越来越浅,这么多年,只剩下一道淡淡的印子。
有时候她也不相信,把人的肚皮剌开一个口子,人还能活命。
可这种经历,偏偏发生在她的身上。
“娘……娘……”
门外传来一声声地呼喊,张寡妇大惊,这明明是儿子福禄的声音。
莫家人也听到了,大伯娘和三婶娘出门,把小福禄领进门。
这孩子,和他那故去的爹长的很像,都是浓眉大眼,村里人想用孩儿做引子,给张寡妇波脏水都不能。
“这孩子,可咋的了?”
三婶娘马氏察觉到福禄脸色有不正常的红晕,用手一摸,滚烫的,当即下了一跳。
发热了,要是不及时退热,会烧坏了脑袋!
听说隔壁村有个小娃,就是因此成了傻子。
家里正好有莫颜准备的药丸,马氏急匆匆地回屋里拿药。
“福禄咋回事?莫不是昨夜下雨,受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