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抹胭脂。”石桂连红色都少穿,更别说胭脂花粉了,明月想送她这些许久了,原来也给过,她却没用,不知道她今天肯不肯用。
明月跟着老兵不知去过多少回花柳巷子,光怪陆离千形万状的女娘不知看了多少个,搂着抱着嘴里嚼着香渣子送过来。
他那会儿半点不意动,见着石桂却忍耐不住,那些人老兵都说女人又香又甜的,还哄他说是天底下最蜜的酒,哄了他尝一尝,明月那会儿还道蜜酒有甚好吃,可就香了石桂面颊那一口,当真是甜酒,又甜又烈,让他晕了半夜都醒不过来。
胭脂铺掌柜的是个娘子,看见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进来挑胭脂,又听喜子说了姐姐,抿了嘴儿就笑,丈夫给娘子来买花粉很是常见,还没见着带着小舅子来的。
拿出一个瓷盒子来,听这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,笑起来:“既是小娘子不爱胭脂,倒不如买一盒香膏,耳根子后头抹一点,能香一天呢。”
玫瑰的芍药的牡丹的,搁了冰片麝香,做成香珠香包挂在身上,明月挑了个桂花味儿的香膏,紧紧攥在手心里,掌心汗湿了瓷瓶子。
天早已经黑了,石家门口还亮着灯,一听见拍门立时出来迎,喜子年小,酒不曾多吃,倒吃了个饱,反是明月,听说他要结亲了,一个个都灌他酒喝,总有半坛子,吃得半醉,眼儿亮得灼人。
石桂一把扶住他,扶他进屋里去,明月只有五六分醉意,他的酒量早就练出来了,也不是谁灌都喝,可石桂当他真醉了,拉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。
明月立时装出七八分醉意来,半个身子靠在石桂身上,喜子眼巴巴看着,叫秋娘一把拉了:“你赶紧去睡,明儿还得往学里去呢,你姐夫吃酒,你怎么不拦几杯。”
石桂扶了明月回房,把他扶到床上,打了水来,拿热毛巾替他敷脸,明月一把扯了巾子,借着酒劲,乍着胆子拉住她的手,笑呵呵的盯着她看:“你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