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该有小二十两银子,若是有名家玉匠雕琢一番,就更不好说了。最后三女离开书房的时候,姜泥腰间那只到了拒北城之后一直干瘪的新钱囊总算有了些生气,贾嘉佳扛起重新装回石子的沉重布囊,打算去院子里堆出个小窝玩玩,徐婴则拿着那颗姜泥送给她的铜钱,皆大欢喜。
欲言又止的杨慎杏在天人交战之后,终于放低声音问道:“敢问王爷为何执意要打赢流州战事?甚至不惜调动清源军镇兵力离开凉州?”
徐凤年猛然握紧手心那块渐渐被捂热的籽料,凝望着这位在北凉道枯木逢春的副节度使,冷不丁玩笑道:“你猜?”
杨慎杏措手不及,不知如何作答。真正融入北凉官场之后,这位春秋老将也知道了些不曾流入中原和京城的北凉趣闻,比如老凉王徐骁就喜欢说你猜二字,是口头禅之一。
看着老人无法掩饰的拘谨和无奈,徐凤年笑了笑,开门见山说道:“这其中涉及到很多内幕,比如北莽太子曾派人给我捎话,耶律东床在离开中原去往草原之前私下与我会晤,还有一场与洪嘉北奔有关的长远谋划,甚至还牵连到北莽西线主帅王遂,和那位坐镇两辽的顾大柱国,真要往细了说,恐怕我得说到晚上,相信杨将军确定一件事,在拒北城以北的凉州关外战场,以凉莽双方的兵力,我们北凉铁骑根本无法在正面战场上大获全胜,至多惨胜,甚至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也不是没有可能,对不对?”
杨慎杏毫不犹豫点头。
徐凤年将那块白玉资料轻轻放在书案上,如同棋盘落子,“我师父在世时,一直不厌其烦告诉我一个道理,国手功力之深浅,从来都在棋盘外。小时候我觉得是师父下棋总输给我二姐,是在给他自己找棋筋气力不济的借口,但是久而久之,我才觉得天下事只要如围棋般要争出胜负,道理皆是如此。”
徐凤年缓缓起身,伸出手指按住那块籽料,“徐骁早年在离阳处境最艰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