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,大体上从来无害国事,到了赵篆手上,就拿捏不住尺度了,但是这种事情,你也不能说年轻天子就真的错了,世事如此,只能解释为造化弄人吧。话虽如此,我也相信换成是赵礼当皇帝,北凉恐怕连出兵广陵的念头都没有,而赵惇,则会更早就把圣旨送到咱们手里,断然不会这般扭扭捏捏。”
蔡柏犹豫道:“虽然我对年轻天子没甚好感,但是换成是我,恐怕只会做得更差。”
蔡楠嗯了一声,“赵篆是不差,只要给他时间,说不得做得会比他父亲爷爷都要好。但终究还是嫩了点,加上当今庙堂,碧眼儿一死,坦坦翁看似依旧,我估计差不多是心灰意冷了,虽说还有个先帝留给咱们离阳的齐阳龙,但是相比这位半路出山的上阴学宫大祭酒,尤其还是元本溪的恩师,赵篆自然更信任那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陈望,可惜信任归信任的同时,在关键时刻,心底又不会太过看重陈望的意见,因为陈望年轻,皇帝也年轻。西北没有了徐骁,北莽就立马打过来,而庙堂没有了元本溪和张巨鹿,问题也跟着出现了。我猜测如果赵篆在漕运一事上能够大度一些,那么徐凤年这趟莫名其妙的出兵,起码会做点表面功夫,比如派人跟太安城请一道圣旨。只不过年轻天子心底,还是希望用咱们两淮边军来掂量掂量北凉铁骑的分量,看其中到底有多大水分。现在好了,烂摊子一个,朝堂上又没了碧眼儿这种缝补匠……最近两天只要想到这一点,我心里头那点闷气,好歹能少些。”
随后蔡楠叹息道:“如果这个时候齐阳龙和桓温再不说几句公道话,有着大好局面的离阳,恐怕就真有大祸了。”
蔡柏不知其解。
蔡楠也没有解释什么,本就沙哑低沉的嗓音又含糊几分,“这次义父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,想了想,有件事情还是跟你说了吧,但是义父也没真的想透,你可以自己琢磨。”
蔡柏身体前倾,压低声音道:“义父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