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暖十分,饭可饱七八胃,茶可喝到五六味,就够啦。”
徐凤年笑道:“那就是有了!”
老和尚哈哈笑道:“矜持矜持。即便不是老神仙,也得有老神仙的风度。老衲有一个传衣钵的徒弟,他又有个女儿,得知老衲要下山,便劝说出行在外要有仙风道骨,见老衲不肯好好装扮,送行下山,被她教训了一路。”
徐凤年嘴角抽搐得厉害了,眼神温柔问道:“可是一位姓李的小姑娘?身边有个青梅竹马的南北小和尚?”
老和尚宛如开了天眼的佛,顿时了然,“原来是世子殿下,久闻世子殿下诚心向佛,难怪难怪,老衲失礼了。”
徐凤年站起身,恭敬作揖行礼,沉声道:“徐凤年见过主持方丈。”
老僧起身还礼再坐下,慢慢喝着水,笑道:“殿下万万不必多礼。”
徐凤年坐下后,问道:“老方丈去北莽,可是为灭佛一事?”
老僧点头,感慨道:“去北莽却不是要妄自尊大想感化那一心灭佛的北莽皇帝,只是想与僧人说一说金刚经,不知天命,尽人事。儒教圣人诗三百,一言以蔽之,思无邪。老君骑青牛,三千道德经,求清净。佛祖不立文字,倒是让我们迷糊了。北莽王庭要灭佛,没了寺庙没了香火,没了佛像没了佛经,在老衲看来,都行。但若是僧人数十万,人人丢了佛心,这个不太行啊。”
老和尚小心翼翼将水碗放回行囊,站起身后,笑着把水囊还给徐凤年,“老衲谢过世子殿下赠水两碗,是善缘。若是不急着赶路,殿下可以往西北而行四十里,有一座峡谷,稍作停留,兴许又是一善缘。”
徐凤年接过水囊,笑了笑,道:“老方丈,有一事相烦,能否带走这匹马,我独身赴北,已经无需骑乘,也不敢轻易送谁,生怕就是一桩祸事,若是弃之不管,也不放心。”
已是佛门当之无愧佛头圣人的老和尚慈祥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