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知道,自打我十五岁第一眼瞧见那时还是花魁的喜意姐,就惊为天人,这样的姐姐,多会体贴人呐,这朵如今风韵正足的熟牡丹被其他人摘去,我非跟他急,如果是你,我也就忍下了。好兄弟没二话!我之所以买下广寒楼,一半都是冲着喜意姐去的,另外一半嘛,你也懂的,一边挣银子自己开销,再就是替家里边笼络些人脉,反正两不误,我这辈子也就做了这么一桩让老爹舒坦的事情。”
饶是见多了纨绔子弟千奇百怪嘴脸的徐凤年也有些无言以对。
这哥们要是跟李翰林坐一起,还真就要投帖结拜了。
澹台长安就跟没见过男人喜欢自作多情的娘们一般,也不计较徐凤年是否陪着喝,自顾自一杯接一杯,可都是实打实上好的烧酒,很快就满脸通红,他的身子骨本就虚弱,已经有了舌头打结的迹象。
徐凤年起身说道:“天色不早,先走了,明天再来。”
徐凤年笑着向安阳小姐告罪一声:“徐奇委实是囊中羞涩,不敢轻易进入小姐的院子,就怕被棒打出去。”
广寒楼花魁含蓄微笑道:“无妨,明日先见过了秀妹子,后天再来这院子听琴即可,既然是二公子的知己,若是还敢收徐公子的银钱,安阳可就饭碗不保了。”
澹台长安踉跄了一下,一屁股坐回席位,双手抱拳道:“徐奇,就不送了,怕你疑心我要查你底细,到时候兄弟没得做,冤枉大了。”
徐凤年走出院子,去四楼喜意那边接回陶满武。
小院幽静,可闻针落地声。
澹台长安还是喝酒,只不过举杯慢了许多。
安阳小姐托着腮帮,凝视着这位有趣很有趣极其有趣的公子哥,她看了许多年,好似看透了,但总觉得还是没有看透。
只觉得这样安静看着他,一辈子都不会腻。
澹台箜篌想要偷偷摸摸喝一杯酒,被拍了一下手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