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王腾的意识之海。
“未知单位,报上你的序列与敕令。为何擅闯‘镇魂’防区?”
来了。
王腾心中一凛。
这道传念的主人,其位阶远在之前遭遇的凋零、末日等君主之上,带着一种执掌刑罚与秩序的绝对威严。
神力所剩无几,硬闯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逃,更不可能。
在这片被法则彻底锁死的空间里,他无处可逃。
唯一的生路,只有一条。
赌。
王腾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幽深而漠然,他非但没有显露出一丝慌乱,反而将体内那缕被死死压制的腐朽本源,主动引导了出来。
“放逐者王座。”他在心底低语。
那沉寂于血脉最深处的无上权柄,被他以最后的神念悍然催动。
这不是为了审判,而是为了……伪装!
王座之力轰然运转,如同一座无形的熔炉,强行扭曲、锻造着那一缕腐朽本源。
它开始模拟,模拟一种更高位阶、更接近本源的腐朽神性,一种属于腐朽之主直属敕令的独特波动!
王腾抬起头,直视着那座山脉般的旗舰,以同样冰冷的法则传念,发出了他赌上一切的回应。
他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漠然与不耐。
“奉吾主密令,前来提审神冢之内,编号‘零’之囚犯。”
“尔等,只需守好门户,其余,不是你该问的。”
这番话,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。
旗舰之内,端坐于骸骨王座之上,身披重甲、宛如铁塔的伪神君主――狱主镇魂,双眼中幽蓝色的魂火猛地一跳。
最高密令?
提审那个连他都无权过问的“零号”囚犯?
他感到了不对劲。
这道敕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