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南司终究是负了白言。
两个人坐在车子里谁也没有说话,白言的眸光一直紧盯着对面,不时有宾客到场,时间一点点的往婚礼开始飞奔而去。
白言觉得自己的心在被自己凌迟的,明明知道会很痛,却忍不住不看。
人,是不是都喜欢这样作贱自己。明明知道他结婚了,明知道对象永远不是自己,偏偏还是想亲眼看见,还是想看到他幸福的样子。
婚车从白言车子的对面缓缓的驶向酒店,与他的距离只有咫尺,白言死死的盯着婚车,心里空了很大一块,空洞麻木,有冷冷的风呼啸穿过却没有任何的回声。
南司和蓉蓉坐在花车的后面,玻璃窗户是放下来的,视线看向外面时目光落到路边听的车子,剑眉微不可见的动了动,整个后脊骨都不由自主的僵直。
白言透过玻璃目光仿佛在一刻间是有交集的,他甚至觉得南司是有看见自己的,放在方向盘的手指越收越紧。
在他们的位置就要重叠在一个点,目光保持在同一条直线时,身旁的蓉蓉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,“老公,我好紧张,等一下我要是忘词怎么办?”
南司的目光猛地收回来,迎上蓉蓉紧张又期盼的美眸,嘴角露出安慰的笑容,“没关系,有我在你身边。”
蓉蓉揽住他的胳膊,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“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。南司,谢谢你还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,以后我会做一个好妻子,孝敬父母,照顾好你,做你最坚强的后盾!”
南司脸上的笑怎么看都觉得蒙上了一层纱,模糊不清。手指拍了拍她的手,像是安慰她一样。
那一瞬间的错开,白言似乎听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心碎声,激烈的,凶猛的,也是绝望的。刀子在一刀刀的割着他,可是看不见伤口,也听不到血流成河的声音。
他现在还能回头看到南司的婚车,看到他和蓉蓉就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