员,林安然不能透露案情,也不能拍胸脯许诺什么,之所以这么说,是基于自己对滨海市官场的了解做出的判断。
孔德林虽然为人平庸,可是平庸却也有平庸的好处,在这种乱糟糟的时候,这种人用来稳定军心比激进风格的领导要好上许多。
孔德林当然也能听出弦外之音,总算吃了颗定心丸,顿时神色轻松起来,还向林安然汇报了一个十分隐秘的消息。
消息矛头指向刘大同。据说刘小建脱逃后,刘大同秘密找了滨海市官场一些不多不少卷入案子里的干部,有意无意暗示他们,说现在情况乱,大家心不能乱,如果真的心乱,就不要勉强在岗位上撑着,能休假就休假,能病休就病休。
这种话咋听起来没什么,可是实际操作起来,却对专案组是一种对抗。大批量的干部请假,而且都是一些重要岗位上的领导干部,而领导下面又有心腹,请假之风就像传染病一样,很快蔓延开来。
不光是林安然和文涛在滨海市的专案组遇到这种阻力,就连新任关长许志远也感到压力重重。
面对着一群带着心病工作的部下,又是海关风雨飘摇的时期,今天被抓一个,明天被抓一个,谁都不能不人心惶惶,不知道哪天轮到自己。
很快,海关也出现集体请病假的现象,许志远不得不找到林安然,商量怎么处置这种情况,一个萝卜一个坑,海关官员一个个请假,码头上进出口业务的速度和质量就迅速下降,地方企业难免受到影响,企业是有合同有货期的,拖延了时间,损失谁来赔偿?
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在林安然的心头萦绕不散,他知道,刘大同这么做无非是他最拿手的一招遇事先把水搅浑。
只要滨海的工作一乱,上面难免会冒出抨击专案组的人,不光是省里,中央里也有。
如此一来,谁也不敢担保会不会再出现96年那种被迫中止调查的情况。在外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