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心里已经算定了刘小建是为了蓝湾公司脱钩一事而来,否则这么多年他都没来过,这次脱钩方案一公布,他就登门拜访了。
刘小建转了一圈,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意犹未尽道:“这开发区书记办公室就是不同,又宽又大又上档次。”
他似乎颇有感慨道:“以前我总是不明白,我父亲为什么那么喜欢当官。当官有什么好,整天勾心斗角,做点实事还得看领导的脸色。不过后来我去我爸办公室里坐了以后,我就算明白了。一个几十平方米的小办公室,却关系着一个上万平方公里的城市命运,所有指令和政策都会从这里发出,所有的权力都浓缩在这一方小天地里。说到底,一个地方领导的办公室,就是那个地方权力的核心,而坐在这个办公室的椅子里就等于坐在了权力核心的宝座之上。”
林安然看着他大发感慨,平静道:“刘总,今天看来你是感触颇多,我本来很想详细听听,只是今天我的工作日程安排得很满,我可不像你一样逍遥自在。说吧,你我都不是第一天认识了,说个话,还需要绕弯子?”
刘小建抿了抿嘴,说:“既然林常委你的时间宝贵,那我就不浪费你的宝贵财富了。是这样的,我今天接到经贸局的通知,让我过来协商蓝湾公司脱钩事宜。我刚从经贸局出来,想了又想,蓝湾公司多年业绩显著,为地方经济建设又贡献颇多,别人都是将不良资产脱钩,你林常委反其道而行之,将蓝湾公司这么一家优质的挂靠企业脱钩出去,这一点我始终不明白,就冒昧上来请教了。”
林安然心想,果然是为了蓝湾公司来的。不过如果从实用主义角度出发,刘小建的蓝湾公司脱钩与否对他影响都不大,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公务员的身份闹别扭,这些都肯定不是他上来找自己的理由。
当然,站在刘小建的角度来看,不脱钩是最好的。蓝湾公司始终挂着政府企业的牌子,做起生意来有着私营企业所不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