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之后,咱们村里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。那个天成化肥厂离咱们村北不足百米。恶臭废气、污水、噪声这些都不说了,唉……去年,还因为厂里的人操作失误跑漏氨气,后来又发生爆炸事故,咱们全村五百多号人中毒,上百亩耕地绝收,养的鸡鸭鱼牛羊之类的更是死伤无数,就这事,反应至今没给赔偿,每户人就给咱们500元就算打发了……”
车里有其他上访的人插了一句:“还不止这个,马三和咱们村的村长董福两个人串通,把咱村四百多亩耕地悄悄租给化肥厂搞扩建,租金咱们村里人一分没得,都不知道落谁口袋里去了”
有人开口,大家义愤填赝,七嘴八舌开始细数镇政府和村委会的罪状。
“那时候说建化肥厂,答应每年给咱们村十万元的污染费,现如今都五年多了,一毛钱没看到给我们……”
“上次我们到市里上访,回来马三就派人来抓人,把咱们村里十多人逮到晒谷场上,说让你们告,有种就去告,他市里有人,不怕!”
“上次被抓的人都被打得好惨,苏家的五叔,回来头吐血了,还给关了十几天拘留……”
宁远越听,脸上越是发烫,心里翻滚着压制不住的怒火,他忍不住道:“这难道就不是**的天下了!?”
李之峰摇摇头,说:“这个问题我都在想,起码在咱们滨海市是没**这回事的。”
李之峰旁边一个村民听了不同意,提出了自己的看法:“老李你也武断了一些,我有个亲戚嫁到城关县太平镇去了,据说他们那里来了个镇委书记,就挺清廉的,现在是城关县的副县长了,叫什么……上次台风来的时候,报纸不是登过嘛,他在码头都给渔民下跪了,这年头,能跪百姓的官,我看是个好官。”
李之峰说:“听倒是听过,不过我看是作秀而已,对了……”他指指林安然说:“跟你一样,也姓林。”
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