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的计划看起来不错,不过只是钱凡书记在执政滨海市期间农业计划的翻版,说好听了叫酒瓶装新酒,说难听了叫换汤不换药。成了,是钱凡的功劳,等于间接为钱凡招魂;不成,市里再一次背上骂名,最后还是咱们当市领导的背责任,说咱们是不撞南墙心不死,撞了南墙还要再撞一次。”
钱凡对赵奎影响很大,如果钱凡当年对赵奎稍微宽容一些,松动一些,或许今天的赵奎不会太反感发展农业。偏偏当年钱凡对赵奎打压得太厉害,而且每次削减市政府的预算都是投入到他自己的农业大计里去,这让赵奎对滨海市当年的两水一牧农业大计恨之入骨。
这一点,林安然也是清楚的。不过他为人却不允许他看着一个祸害百姓的项目在太平镇落地生根,之前钱凡在市区也发展农业是一个错误,今天赵奎在太平镇搞工业,在他看来也是一个错误。
做老师的要因材施教,做领导的要因地施政,一刀切的做法简单粗暴不说,危害性还很大。
地方政策覆水难收,如果工业计划开展起来,那就是透支当地的资源,发现错误的时候再回头,恐怕为时已晚,悔之晚矣。
林安然从好几个方面分析了工业计划和农业计划彼此的利弊。甚至给赵奎提出一个折衷的方案,既然开发区筹建之初就是为了工业考虑的,那么可以在原有的油品码头旁边继续扩大建设规模,在开发区里搞钢铁和炼油两个项目。
虽然在刘大同的方案里提到,太平镇是大陆的最南端,是进口铁矿砂最近的一个港口,在降低航运费用和炼钢成本上有着一定的优势。
不过就算把码头和项目移到开发区里来,其实也不过远了几十海里,这影响并不大,为了几十海里的路程牺牲掉整个天平镇的未来,实在不划算。
其实,在林安然向他解说整个海洋综合养殖项目的时候,赵奎一直在细心倾听,一句意见都没发表。